001蝼蚁的挣扎
故事的开始不过是一只蝼蚁可笑的挣扎。
不知名的小山坡上，一群人席地而坐，蓝天，白云，不时还有清风拂过，是那般的惬意悠闲————至少看起来是这样。
众人看似随意的席地而坐，却又恰好隐隐的将帕拉迪翁围住，而且，或许是巧合，迪恩和艾因，正巧面对面。
“那么……要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……”
淡然的扫了众人一眼————
迪恩坦然的坐在地上，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，却是默默的牵着梅鲁的手。
而梅鲁则是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，若不是突然被迪恩牵住手，现在可能已经暴走了。
可可坐在梅鲁身边，任凭清风拂过自己雪白的秀发，似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，一丝若有若无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身旁的梅鲁身上……准确的说，应该是梅鲁和迪恩紧握的双手上……
艾因看似大大咧咧的坐着，目光却也落在了迪恩和梅鲁紧握的双手上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——————年轻真好啊……在心中这般感慨了一下，帕拉迪翁理了理心中的思绪，然后继续开口到。
“这片大陆的历史啊，真个说起来，还真个是剪不断理还乱哩……几个小娃儿可要有心理准备~~听老夫从头到尾，慢慢道来……”
帕拉迪翁满脸怅然的叹息着，不知何时居然进入了说书人模式？！
……
“故事的起因，或许，要追溯到太古，到那个绿之星刚刚诞生的年代……”
“迪恩，你不是说这个家伙不会透露什么重要的消息吗？”梅鲁在一旁和迪恩咬耳朵，“我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是要连不相干的事情也大说特说的节奏呢……我有一种他其实是凯的亲戚的感觉……”
“树罗本就是和绿之星联系最为紧密的地方……嘛，至少再听他说说吧……”看着梅鲁一脸“我可以上去给他一发吗”的样子，迪恩微笑着解释到。
“咳咳……喂，那边那两个，我可都听见了哦！先听老夫把话说完好吗？”帕拉迪翁蛋疼的看向梅鲁。
“切，本来就是嘛……明明之前还是自称‘我’的，现在一下子就改成‘老夫’了……还好意思说……唔……”梅鲁却依旧不依不饶的碎碎念着。
“您老请继续……”迪恩猛地捂住了梅鲁的嘴，堆笑着对帕拉迪翁说道。
“……正如迪恩所说，树罗这片大陆，确实是和埃尔联系最为紧密，也是最为关键的地方……”帕拉迪翁继续说到，“所以请安静的听我说下去吧……”
“那个太古年间发生的事情，因为实在是太过久远，早到人类还没有被赤与蓝所创造，故而根本无法考证。所以，我接下来要说的，其实只是猜测而已……”
“猜测？”对于这个颇为暧昧的字眼，迪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
“啊，没错，仅仅只是猜测而已……不过，因为提出那些猜想的是七贤者中最为睿智的爱蕾诺亚，再加上我们剩余六人也都认同，我想，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吧……你说是吗，迪恩·伊萨卡·凡尔赛提斯？”帕拉迪翁给了迪恩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。
“这是自然，您请继续……”迪恩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这些猜测中有些话题对于你们来说实在太过深奥，这里我就不提及……你们可知道，埃尔，也就是你们所知晓的绿之意识，是怎样诞生的吗？”帕拉迪翁说完，却是再次加重语气到，“不是绿之星的诞生，而是埃尔的诞生。”
“这有区别吗？绿之意……埃尔……和绿之星？”梅鲁汗颜，“就好像凯和凯布雷克不是同一个人一样可笑……”
“用你所能听得懂的比喻来说，就像是身体和灵魂的区别吧……”帕拉迪翁回答。
“喂喂喂！什么叫我听得懂的啊！你找茬么？！”梅鲁举起铁球。
“好了梅鲁，还是先听帕拉迪翁大人是怎么说的吧……”可可拽了拽梅鲁的衣袖，“毕竟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和大家汇合呢……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……”
“哼……”梅鲁悻悻的闭嘴，不再说话了。
“所谓绿之星，是指的我们脚下的这个巨大的星球本身，而埃尔，却不过是这个星球的星球意识罢了……”帕拉迪翁继续解释到，“那么，继续刚才的问题，你们知道，星球意识是怎样诞生的吗？”
众人沉默不语。
“对于人类而言，女性的十月怀胎，就直接将身体和灵魂联系在了一起，同样，对于魔兽也一样。所以，这个问题对你们而言或许有些深奥……”帕拉迪翁多看了梅鲁一眼，“但毕竟经历过白翼使徒和战爵的转世，应该或多或少有些概念吧？”
“白翼使徒……你是说可丽儿？！”梅鲁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“艾因应该知道吧，在召灵术失败的情况下，原本属于瑟莉丝的灵魂，其实只有一小部分流入了可丽儿的体内。”帕拉迪翁说道，“难道你就从未想过，只拥有残缺的灵魂的可丽儿……”
“不会的！可丽儿身上的灵魂波动，比起莉可来说还要凝实！既然莉可的灵魂是完整的，那可丽儿绝对不可能……”听到这里，艾因直接坐不住了，急忙打断了帕拉迪翁。
“莉可姐？……可丽儿？……等等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……既然莉可的灵魂是完整的，可丽儿就绝不可能……艾因你想说什么……可丽儿是白翼使徒……那么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的莉可……”听到艾因说的话，梅鲁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“梅鲁……我……（该死！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脑筋转的这么快！）”艾因后悔的锤了锤自己的大腿。
“什么意思……艾因你这是什么意思哩！……”虽然后半句艾因说的很小声，但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身上的梅鲁还是听见了，听到这里，原本就积蓄了大量情绪的梅鲁一下子就暴走了，“……哪有你这样的！你也是！希亚也是！可丽儿也是！大家都是！自己的事情！莉可的事情！什么都瞒着我！为什么！凭什么！凭什么！”
“梅鲁……”迪恩一把将梅鲁搂在怀里。
“凭什么啊！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！我们不是一家人吗？！以前也是！现在也是！艾因也是！迪恩也是！你们都瞒着我！什么都瞒着我！呜呜！”把头埋在迪恩的怀里，梅鲁的泪水不住的下来，双手死死的抓住迪恩的衣领，不住的哽咽着。
“因为……如果是梅鲁的话，肯定会火急火燎不顾一切的冲过去，然后弄得一身伤吧……”迪恩抚摸着梅鲁粉色的秀发，温柔的说道，“而我们无论如何，都不希望梅鲁因为这样而受伤，所以……”
“可是我们是家人啊！呜呜……一家人的话……一家人的话……”梅鲁却是依旧没有妥协。
“可是那些令人难受的事情……令人悲伤的事情……”迪恩继续温柔的说道。
“就算是那些令人难受的事情……悲伤的事情……痛苦的事情……只要是迪恩的事情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全部的全部！我都想要知道！”梅鲁却是一下子就打断了迪恩，大声的说道。
“那么……就让我全部告诉你吧……”迪恩更加用力的将梅鲁搂在怀中，“不过，等会好吗？等帕拉迪翁讲完故事再说好吗？……到那时，我全部的全部，都会告诉梅鲁的……”
“真的？”迪恩怀中，梅鲁抬起头，泪眼朦胧。
“当然！”迪恩用力的点点头，“嗯……我想，到时候，不仅是我，艾因应该也会有话想对梅鲁说吧……”
继续温柔的抚摸着梅鲁的头，迪恩看向艾因，带着狡黠的笑容。
“真的？”听到这里，梅鲁转过头看向艾因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我……”和迪恩对视一眼，艾因最终叹息到，“嗯……”
“全部的全部，都会告诉我吗？”梅鲁再次发问，同样的泪眼朦胧，却是问艾因。
“……当然……”
“约定好了哦？”梅鲁转着脑袋，扫视着迪恩和艾因。
“嗯，约定好了。”“嗯……”
“……问题好像解决了？那么，可以继续听老夫说了吧……”
“嗯！”梅鲁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，一下从迪恩怀中坐起。
“正如艾因所说，白翼使徒的灵魂，确实是完整的……那你是否有想过，为什么仅仅是残缺的灵魂进入到一个新的身体里面，最后产生的，却是一个完整的灵魂？”帕拉迪翁继续讲到。
“这……”艾因哑口无言。
“说到底，在你们心目中，灵魂，到底是怎样产生的？”帕拉迪翁循循善诱，“理解了这个问题，也就不难猜到，绿之星的星球意识————埃尔，这个神的灵魂的由来……”
众人沉思不语。
“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我们很多年……”帕拉迪翁怀念的说道，“当初，为了阻止赫尔梅斯的灭世，为了让人类不再利用萤石矿作为能源，由伊扎克所创造的‘无限机关·埃尔汀’，最后却因为瑟莉丝的逐渐衰亡而被迫停止运行。我们也正是从那时开始，才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————灵魂，究竟是怎样产生的？————而之后所建立的白之屋，也是基于对于这个问题的研究而产生的……”
“白之屋？！”听到这里，众人都不由得心里一惊。
“神之使徒的生命生于黑夜石与白昼石，而黑夜与白昼石生于神造之神——赫尔梅斯……因而利用赫尔梅斯将有可能制造出新的神之使徒……这个理论，我想大家都应该不陌生吧？”
“岂止是不陌生……”艾因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那么艾因有想过，就算黑夜与白昼之石能够创造出神之使徒的身体，那最为重要的灵魂，又是怎样被~~制造出来的呢？”说道“制造”这个词，帕拉迪翁加重了语气。
众人再次沉默不语。
“有这么复杂吗？”梅鲁疑惑到，“因为身体被创造出来，所以灵魂也就有了啊，哪有人只有身体而没有灵魂的啊？是不是，迪恩？”
然而，迪恩却是皱着眉头，沉默不语。
“呵呵……小姑娘倒是说到点子上了……”帕拉迪翁微笑着看向梅鲁，后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，“因为有身体，所以自然就应该有灵魂，这也是我们当时的一个猜测。而实际上也是，在第一次的实验中，忽略了灵魂方面的制作，仅仅制造出了符合神之使徒的肉体，却自然而然的产生了灵魂————如新生的婴儿一般的灵魂……同样拥有神之使徒的存在限制的灵魂……和原本的瑟莉丝几乎一模一样的灵魂！”
“因此，在那之后，爱蕾诺亚这个灵魂方面唯一的专家提出了一个猜想，也是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认同的猜想————存在便有灵。”
“存在便有灵？”迪恩念叨着这五个字，似乎抓住了什么。
“古伊斯特利亚人，将构建这个世界的基础物质，称之为‘以太’。所有的物质，无论是人类，还是路边的石子，都是由‘以太’这种物质构成的。而能量越大的物质，其‘以太’密度就越大。根据‘以太理论’所建立起来的，便是你们所熟知的刻纹系统————古伊斯特利亚人，根据‘以太’的一系列性质，创造出以特定的方式构造出特定的以太结构，从而引发例如风、电、冰等现象的技术，传承至今，便成为你们所用的假学和魔法。”
“假学和魔法？”可可疑惑到，“那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理论吗？”
“构成这世界的因果定律只有一种，又怎么可能产生出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论？”帕拉迪翁笑了，“之所以你会认为假学和魔法不同，不过是你还没有把握它们的本质罢了……”
“本质……”可可沉默了。
“而根据爱蕾诺亚的猜想，”帕拉迪翁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，“这世界上存在一种，与以太所共存的，我们所不能感觉到，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物质，便是‘灵’。”
“所以，存在便有灵，万物皆有灵。”
“然而，‘灵’与‘灵魂’却并不是同一个概念————因此，我们可以说万物皆有灵，却不能说万物皆有灵魂！”
“根据爱蕾诺亚的理论，所谓‘灵’，即是构成‘灵魂’的基本物质————就像以太是构成世界的基本物质一样————复数的灵，以特定的结构聚集在一起，便能与它所寄存的以太产生联系，并控制它所寄存的以太，也就是所谓的‘灵魂’控制身体。”
“然而，并不是说只要大量的‘灵’聚集在一起，就一定会产生灵魂————就像魔法刻纹必须要依照一定的图形一样，‘灵’也必须要按照一定的规律聚集在一起，才能产生灵魂。”
“并且，因为‘灵’是与‘以太’共存的，所以‘灵’产生灵魂的规律，和以太聚集的规律是一样的。这也就解释了之前那个问题————为什么只要有了身体，就有了灵魂？————因为大量的以太复杂却又条理的聚集在一起产生了身体，而按照同样的规律聚集在一起的‘灵’，也就产生了可以和这具身体共鸣的‘灵魂’。”
“为什么所有的人类都拥有相同的构造？都有双手双脚，眼睛都长在前方？因为只有按照这样的以太排列规律，才能产生与之共鸣的灵魂！————所以为什么人死后灵魂就消散了？因为以太的排列规律已经改变，而这种改变，使得‘灵’不再能够产生灵魂，故而人就会死亡。”
“同样，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路边的石头没有灵魂————因为构成它们的以太规律不能让‘灵’产生灵魂。”
众人静静的听着————梅鲁已经晕了。
“总而言之，产生灵魂的条件有两个。”
“一，是用来寄存灵魂的肉体，也就是以太。”
“二，是这些以太必须要以特定的规律排列，才能让‘灵’产生与肉体共鸣的‘灵魂’。”
“当然，一旦‘灵’聚合产生灵魂后，就成为了一个新的存在，可以一定程度上与以太分离，灵魂能量越强，可以分离的程度就越大————这也是为什么埃尔可以被迪恩你手中的封岳结界所封印的原因。”
“同样，我们还可以根据这个理论得到一个结论，那就是构成身体的以太越多，它能产生灵魂的几率就越小————因为这些以太，必须要恰好以那特定的一个规律排列才可以————同样，一旦产生了灵魂，这个灵魂的力量就越强大，甚至大到足以离开肉体成为单独的存在……那时，因为‘灵’与‘以太’的关系是只能由‘灵’来影响‘以太’，故而那时，灵魂就会成为难以被物质所伤害的存在，这便是所谓的存在限制……而那时，那种拥有强大能力，且不能被低等的存在所消灭的灵魂……也就会成为所谓的……神！”
众人大惊。
“那么，就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吧……埃尔，究竟是怎样产生的？”
“没错，我们生存的这个巨大的星球————绿之星，便是这个无比庞大的存在，难以计数的以太聚合在了一起，却又正好在那无限接近于零的几率中，碰巧构造成了，足以产生灵魂的以太构造！也就产生了这个星球的神————埃尔！”
“当然，仅仅这样，是不足以成为一个故事的开始的……”
帕拉迪翁给了众人一个苦涩的笑容。
“树罗这片大陆的历史的开端……是因为在这个名为绿之星的巨大身体里……”
“同时产生了……”
“两个灵魂……”
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……
大陆历907年12月7日，距离利其曼冒险团进入树罗一个星期后
树罗首都，皇宫，决断堂
这里，是属于树罗智相的，安静的决策之所，也是智相大人平日处理公务和会议的地方。
理所当然，这里也可以说是完全属于智相浮士德的地方————如果没有智相大人的同意，就算是当今树罗皇也不可以入内————据说这已经是延续了千年的规矩。
偌大的房间里，仅有的两人面对面站立着。
“那么，就托付给你了。”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，似乎有一种让人臣服的魔力。
“吾定会全力以赴！不负智相大人所托！”回答的声音斩钉截铁，却似乎年纪并不大。
“那我便在此，静候佳音。”浮士德转过身去，示意对方可以走了。
“必当万死以全任务！那么，属下告辞！”后者告辞到，转身往外走。
“……若汝身死，无论成败，我都会完成汝所愿……”然而，未等对方离开，浮士德却是又开口到。
“……感激不尽……”后者转身，对着浮士德再拜，而后离开。
良久……
“还真是可笑的挣扎呢，我的半身哟……”
“确实，相比起你的手段，还真的，只能算是蝼蚁般的挣扎呢……”
“……哼！你是在揶揄我吗，浮士德？”
“我又怎么敢呢，我最伟大的堕渊者之皇，梅菲斯特哟……只是，需要赌一局吗？凭我这蝼蚁般的挣扎，和您那……”
“即便天地棋局已经崩溃，我们之间的赌约，不是一直存在吗？……”
“也是……”
“再说……”
“再说？”
“和这浩瀚无边的宇宙相比，又有谁……不是蝼蚁呢？……埃尔？……赤与蓝？……呵呵……”
“梅菲斯特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的半身哟，虽然我们的目的完全相同，却又截然相反……但现在看来，或许我的想法，确实是太过偏激了呢……”
“那么……”
“不要误会，浮士德……我的愿望绝不会改变！也绝不会妥协！只是……或许可以在宏愿实现之后，稍稍改变一些，对你们人类的态度吧……”
“哼！仁慈的独裁者和残暴的独裁者，有区别吗？”
“没有吗？”
“哼！难道我应该说……谢主隆恩吗？”
“呵呵……扯蛋的话题，就留到以后吧……毕竟，孰胜孰负，孰是孰非，如今还未定论不是吗？可不要在我们窝里斗的时候，被人趁机而入那就可笑了呢~~”
“这当然不用你提醒……至少，在真正到达神之位之前，我们的同盟关系，还会一直持续下去的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吾与汝的同盟、利其曼冒险团、笛敏特、久远、哀卡列斯、黑白使徒……如果说这是一场交响曲的话，那演奏者也实在是多了点呢……对呢！说不定还有隐藏的家伙哦！~~撒！究竟是谁最先出局？又是谁会笑到最后呢……还是说，没有人能……呵哈哈~~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哩！~~就让我们期待吧！~~新的传说奏鸣曲的开场！”
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日记1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如果非要给“因果”这个定义加一个具体的形象，那会是怎样的呢？
是像世界蛇那般的循环才是合理的？
还是说，是无限延伸，且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呢？
千里之外一只蝴蝶的翅膀扇动，可以引发席卷天地的狂风！
这错综复杂的因，在时间的长河下，究竟会产生怎样的果呢？
似乎无论是怎样的结局，我们也只能说一声……
“啊，这样啊……不是挺合理的吗？”
啊，就这点来说，还真是可悲的因果呢！
无聊，无聊到没有一点惊喜。
因果律这种东西，就像世界一样，复杂而紧密的，宛如齿轮一般运行着。
不像人类，老是会犯下各种各样的错……
因果律不会犯错，世界也不会犯错……
因为我们所知的世界，是按照一定的规律，死板的运行着的。
所有的不合理，都是合理的。
所有的错误，都是正确的。
之所以会有不合理，之所以会有错误，都是因为我们人类，只能局限在一片小小的天地牢笼中，无法放眼整个世界。
所以，所有的不合理，都只是因为我们自己，未曾找到真正的“理”罢了……
所以，所有的错误，都只是因为我们人类，未能按照世界真正的“理”而运转罢了……
世界不会犯错。
世界不会犯错……
等等……为什么，世界就不会犯错呢？！
为什么，我们要把这一切的一切的错误，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？！
是，我们目光短浅，我们从未认识到真正的理之所在……
但就算如此，这一切的一切，真的，就全部都是我们的错吗？！
凭什么？！
再精密的机器，也会因为莫名的原因而出现故障不是吗？！
即便那几率再渺小！
可就算是再微小的几率，不也有那一丝的可能吗？！
就像是在浩瀚宇宙中出现有生命的星球一样！
就像这个有生命的星球同时还诞生了它的星球意识一样！
就连哀卡列斯……这种荒唐到极点的事情，不是也照样发生了吗？！
为什么，世界就不能犯错呢！
我……没有错……
我！没有错！
我没有错！
所以！错的是世界！
……
模糊不清的字迹：
——————诺亚·薇 ·爱蕾
记于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日记2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……
直到那一天的到来，我们都不可能知道，现在放弃，亦或是可笑的、丑陋的挣扎，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所以，即便是再怎样的嘲笑，再怎样的怜悯，我都不会动摇。
所以……即便是……
即便是要连你也……
人生，是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豪赌。
而且，我们手中的筹码，永远不只是我们本身。
因果这该死的东西，总是会让别人的错误，报应到无关联的人身上……
就这点看来，还真是可悲的因果呢！
所以，赢，不只是自己的胜利。
同样，输，也不只是自己的失败……
我决不允许，将这星球上的所有人……将妈妈到死也想要守护的所有人！
当作自己赌博的筹码！
即便胜利的果实，将会是那般的甜美……
即便这代表着……我们两人的对立……
爱蕾……我……将是你的敌人！
——————笛敏特·特拉希尔
记于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……
故事的开始不过是一只蝼蚁可笑的挣扎。
无论愿不愿意，这个故事的结束，已经要开始了。
那么，请期待吧。
这场命运的奏鸣曲的演奏，肯定会是难以想象的……
悲壮！
嗯，终于到了填坑的节奏。
我会把我心目中的风色故事，完整却不完美的画上句点的。
只是，虽然这本书的读者不怎么多，接下来也请每一个读者，能够静下心来，慢慢品尝我字句中的意味————即便是我的文笔实在不咋的，从这里开始，也请慢慢品尝。
因为，作为一个作者，作为一个风色迷，我全部的心血，就都在这里了。
虽然这话说出来很不礼貌……
你以为我写这一章到底花了多少时间？！
……
节操使徒·祥·宋
再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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